讲理

作者 赓文 来源 《汉字书同文研究》第8辑 发布时间 2014-12-18

前言

算不上前言,只是介绍一下情况,在我们家里,我向来是不对外发表什么文章的。其原因是我学识有限。我的这点知识,只是受到一点家教而已。

我的父亲醉心于文字改革。从我记事起一直到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谈的话题都是一个,那就是文字。特别是在下乡期间,他放羊,我就帮他放羊。那时我只有十来岁。他天天给我讲汉字的事。他说:汉语没有文法,就是讲理,所以汉字也是讲理的,每个字都有一套理论。学外语不容易,有许多文法,不懂文法就无法说话。学汉语不用,只要合理就行。后来我就听他讲汉字的理。常了也翻翻他那些讲理的书,觉得很有趣。再以后他做文改方案,也就常常谈论这些字,但时间长了,我总觉得老汉字不讲理,有时(特别是在后期,几乎也参与了研究)看法不一致,我就说汉字并不讲理。我一说出,父亲就说:你懂什么?说深了,他就大发雷霆。我只好不说了。但这些话藏在我的心里,本不想说,前些时明然先生让我写篇论文,于是就借此机会谈谈这些问题,以请大家来评评这个理。

一、汉语汉字应该是讲理的语言文字

汉语是讲理的;汉字是讲理的;按家父讲解每个字都是讲理的;不讲理就成不了个字了。正因为它讲理,所以奇文妙语经常出现。“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话本不讲理,正因汉语的以理为据,它就讲理了。“落霞”中的“霞”是美丽的云彩,云彩能落地吗?它只是一种空中较浓的雾气,落到地上就不是云了。“落霞”二字本身就不合理。但在遥远的地方,“霞”正与“孤骛”相遇(看似),加以“齐飞”,确也极像,不叫“落霞”又能叫它什么呢?那现象也和“秋水”、“长天”同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太远,它们很难有相比之处。但“秋水”和加个“长“字的“天”再以颜色为比确也近理了。再加以两句相配,“落霞”既可与“孤骛”并飞,“秋水”当然可和“长天”同色了。本来不合理的事,让诗人一写就合理了。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汉语确实讲理。

正因如此,汉字也就讲理了。从许慎的《说文解字》始,书海浩瀚,如训古学、音韵学以至文字学等等。特别是清代,许多大家指出古人造字的理据性,因而使汉字每个字都具有一定的机理。它和外国的语言比,有质的区别。外语是按照人们日常的语言而形成的文字,语言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说法,因而有许多文法规则,语言是按规则说出来的。汉语没有规则,或者说是很少有规则,只要合理就行。所以家父说汉语好学,只要合理,没有任何条条框框,可以随意表达。所以自古以来,讲究字斟句酌,造词遣句,从而奇文妙语,任意纵横。

我相信字出有因,是讲理的,如“日”、“月”,是按日、月的形象画出来的,尽管后来演变为“日”、“月”,大体上还是原形。所以是讲理的;上、下不是实物,没有形象,怎么办?古人用“指事”来表示,指事者指出其事,“上”(上)是表一之上划上个一,指出其事在一之上边,“下”(下)一划在一下指出其事在下。“卡”、“尖”名之“会意”,是说人们见状就会领会其意?上不来,下不去,卡住了;一头小,一头大,是个尖尖的。古人费尽心思,这是古人的基本造字法,我也承认它是合理的。至于“形声”,一边表形(意义),一边表声(语音);“假借”,语音相同,彼此一借,我看也行。上述看来古人按理成字,确实讲理。

二、为什么讲理的语言文字看不出理在何处?

但有些字在我看来就不讲理了。如“武”,《说文解字》曰:“止戈为武”。戈是兵器,是打仗的傢什,拿起兵器就打,应当是武。打仗吗,要用兵器。许慎却说,“止戈为武”。不用兵器反而是武?那么动用兵器反而不武?这就不讲理了吧?但这个字后来出土了,经研究是讹误。原来的“止”不是所谓的“止”,而是“止”(示动符)表示动作,即操起兵器,当然是武了。可见“止戈为武”是许慎的误解,当然不能说是古人的不讲理。上面都说明古人造字是讲理的。

可是,我又认为古人造字确实是不讲理的。我们来看一看,哪个字讲理?如《说文解字》开头的第一个字“一”,《说文》“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凡一之属皆从一”。“九”,《说文》曰:“陽(阳)之变也,象其屈曲穷尽之形,凡九之属皆从九”。这是两个很简单的字,就是个数目字呗,说了一大套,讲的是什么理?你懂吗?“惟初太始”,始于何时?“道立於一”,什么“道”、什么“一”?我不懂。我们再看后代的人对“一”的解释。如《玉篇》曰:“一、同也”。《汉语大字典》中举出二十几个意项,除数词外,如全、满;相同;纯正;专一;每个;其、自身;工尺谱符号(音阶);副词;助词;……;“九”的义项有:数词;泛指多数;但也有:时令名;通久;聚也,等义项,到底何意弄不清。这是一个简单的数目字,弄出许多意项。若是不翻古书谁都懂,一翻古书倒糊涂了,是讲理吗?上面仅仅举个数目字的例子。我们可以看一看任何一个字,哪个字是讲理的?就以讲理二字来说吧。“讲”古为“講”,《说文》:“講,和解也,从言,冓声”。段玉裁注:“和当作龢,不合者调龢之,纷纠者解释之,是曰講。(按:即解释使和解意。)”《战国策,秦,策四》“三国之兵,深矣,寡人欲割河东而講。”高诱注:“講,成也。按:即割地讲和。”《广雅,释诂二》“講,论也。”《正字通,言部》“講,相与论说也。”此外更多学者指出讲意有,讲解、演习、讲求、谋划、明白、读、考核、比较、通顜、直,等等。

再来看“理”字。《说文》曰:“理,治玉也。从玉,里声。”《韩非子,和氏》:“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原字是治理意。后即用为治理、料理;《广雅,释诂三》:“治也”;《广韵,止韵》:“理,料理”;《字汇,玉部》:“理,正也。修理、整理意”;《礼记、月会》:“百工咸理……”,即操作;从事之意。《诗、小雅、信南山》:“我疆我理……”;毛傅:“理,分地理也。”即区分;审辨意。此外还有:操习、温习、弹奏、医治、纹理、条理、操行、仪表、道理、哲学概念,如准则、伦理纲常等;还有顺(政局)、太平(与“乱”相对)、法纪、古代的法官、审理、审问、惩治、申述、申辩、媒人、答理、理睬、物理、通賚、赏赐、通里、里面、姓等等义项。

上述“講”和“理”二字,如果按《礼记》中的解释,“講”,“说也”,只是说话;按《说文》中的解释,“理”治玉也,只是治理;那么二者都是形声字。“講”是“言”字旁,“冓”声;“理”是“玉”字旁,“里”声。假如这个意义是正确的和合理的话,其它意义呢?“講,成也,和解也;谋划、明白、考核、比较,都和说话有关?“理”,治玉,因而和玉有关;治理、料理、正、修整、操作、医治、操行、申辩、甚至媒人……,都和治玉有关?这能说是讲理吗?

上述“講”、“理”都是多意字。有些单意字,我看也不够合理。如“失”(失),猪身上加一,示此猪已失去之意。猪身加一何以示为“失”意?身、首不仍在吗?“厭”,狗在棚下吃肉,初为厭饱之意,我看很好。狗吃肉当然能饱。后改为厌恶之“厌”,狗吃肉能厌恶吗?这就不讲理了。再如“不”(不)和“至”(至)。“不”,《说文》说这是象形字。怎么象呢?说“一猶天也”,上边的一横表示天,下边的“个”,古篆为“个”,表示是鸟,隶变后变成“个”,已经不象鸟了。就算象吧,“鸟飞上天不下来也”,这合理吗?鸟为什么不下来?不下来到哪里去止息?哪里去觅食?“至”,篆字为“至”,《说文》:“鸟飞至地也”。一横代表地,鸟从空中飞到地面倒可以理解,但鸟飞到地应当是双腿落地,一头札下来,头拱地,不顶死了吗?“至”者到也,是走到的意思,应当用“辶”之类吧?为什么用鸟从天飞下作说?看来古人造的字并不一定都合理。当然我们不能苛求古人。“惟初太始”,一切都不够发达,在当时情况下,叫古人如何去造?他们能想出种种办法,以济一时之用,应说是难能可贵。

汉字在形声出现之前,确实难造,不得已而为之,费煞了古人之心!但形声办法出现了,字应当是好造了,一半是形,一半是声,一安排就妥。古人为了易造,对非有形的字,也逐一给以分门别类。字确应易造了,不合理的字,也应不再出现;但事实却不如此,不但不合理,而且更加不合理。目前形声字已经发展到90%以上,而不合理现象却越来越重,几乎是很少有合理的字了。这样说大家也许不同意,但我们拿出任何一个生字来,你不拿出字典就很难认出它是啥。如果按形声字说,谁都清楚,“金、木、水、火、土、扌、辶”,是常用的形符(俗叫偏旁),另一半是语音。“错、相、汝、烦、坏”,一搭眼都应是地道的形声字吧,那么它们的形和声又是些什么?与“金、木、水、火、土”有何关系?发的是哪些音?你如果不识这些字的话把它们念成什么?它们的意义又是什么?“拮、扛、括、找、拐;连、这、迥、选、逼”,这些字明显是手、脚的动作,但和手、脚有何关连?它们发的又都是什么音?不找字典(造字者定的意义)能否识别它们?找字典,它们为什么是那种写法?这些都是些普通常用的字,是否合理?

上面仅仅是经常出现的字,现在随便再找出一些字,如果是生字能否认出它的音和意?就拿这段话一些字来说,有几个讲理的?上(上)讲理,可是“面”是象形字?不像。“仅”原为“僅”,“亻”旁,“堇”声?何意?“是”,“日、疋”,为何是“是”?“经”,讲理,经线“从纟、巠声”,但“经常”应是时间副词,用经线、经纬的“经”,岂非风马牛不相及?沾不上边。“常”,我看不出在此充何角色。“出”,二山何以为出?“现”,看似形声字,“王”为何意?“见”为何音?“白”、“勺”何以为“的”?“字”,屋下之子,何以为字?“在”、“隨”、“便”、“再”都是副词,为什么如此写法?“找”,“扌、戈”,用手用戈去找?“些”,是不定数或多个数,为何写成“些”?“如”,代嘴的女人?“果”是水果的“果”,在此应是何意?“能”,古大熊。“生”,何以为生?“否”,假如“不”是讲理的话,不张嘴倒是合点理?“认”,原为“認”,用语言来认?“它”,(它)古为大蛇。“立、日”为音,假如“音”是讲理的,“心、音”为“意”,倒可以让人理解一点。我个人学疏识浅,对这些字无法理解。但字即出,肯定都是字出有因。只是因在何处?我们难知而已!

上述的几个字尚且如此,较生疏点的就更难了吧?再提几个字请大家认一认:“膪(chuai)”、“殢(ti)”、“塍(cheng)”、“鞞(bing)”、“硙(wei)”。我斗胆说句不礼貌的话,恐怕全国人(包括教汉字的博士生导师)把这五个字(全是《新华字典》中的字)全部认出无误者不多吧?原因是我们的汉字太不讲理了!

三、楷后汉字的停止不前是今天汉字无理可讲的最终原因

汉字真的不讲理吗?其实也不是。造字的当时肯定是讲理的,不讲理为什么能传播开,使用开?只是后来它就无法讲理了。

中国古代的字是常变的,如从甲骨文到篆到隶到楷,只有千年多时间,变了多次。为什么要变?客观环境变了,它不变就难为人知了。楷后被停止下来,而楷后两千年,正是客观世界发展的较快时期,世事由初期走向中期,客观世界的变化大大加快,而汉字反而停顿,因而人们难识,这是从时间上说。

从空间上来说,古封建时代,地方割据,交通不便,形成多种方言,语音大异。甲地按甲地发音,乙地按乙地发音,同一意义的字,音大不同,结果形成一符多音。他们所造的字又是按地方的音标音,结果又是一音多符。使现代的中国人看到的是一字多音,一音多符,又是一符多音;意符当然也一样。这就使有理的汉字变成了无理可讲的汉字了。

中国地大人多,古封建割据,前后几千年,加以各地风俗习惯不同,人们的观念认识不同,所以在不同地方,不同时代,不同风俗习惯,加以人们观点的不同,所造的字千差万别。同一个字,也出了不同字形;不同的字就更不用说了。今天的“湖南”、南方说为fu luan,北方说为hu nan,相差甚远;“弗”音,广东人说为fed,北方人是二音(怫,fu;佛,fo)。,想叫多时、多地、多人造出的任何一个字都是一个音、一个意,事实上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任何一个人把所有的汉字都能认出它的合理性,同样是不可能的。

上面所谈是过去的情况。是经过几千年,在环境不同的情况下,理应改正(如其前篆、隶等的改正)而未改正,所以不合理之处越来越多。今天的汉字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积累而成的,很难看出它的合理性,所以它落后了。教师们在教这些字时,根据六书,特别是形声字,似乎有理可教,如讲出它的偏旁和分类,加以语音,似很易教易懂;但一接触实际,意非其意,音非其音,就茫然了。特别是对外国留学生的教学,90%以上的形声字,形有形符,音有音符,二者一配即妥;但一着实际,不要说外国人,连教师自己也糊涂了!

四、中国要普及教育、发展教育、并要达到一流教育,汉字的全面整理势在必行

温总理一再强调,教育,教育;人才,人才。最近又指出“全国公民,不受到一流教育,中国是成不了一流国家的。”不久前教育部为了改进国家教育,特地成立了调研组,分赴各地调研,以便制定“教改规划纲要”,并同时向社会各界发出文告,征求意见和建议。根据征求意见的20个问题看,似乎着重于九年义务教育的不平衡,而所以不平衡似乎主要在于城乡师资的差别。事实上我认为问题不在于师资。义务教育阶段即九年时间内最主要的是什么?特别是小学六年,应该是识字教育吧?除了识字还学了些什么?学了多少?农村教育上不去,不还是识字教育上不去吗?农村在中国,占有60%以上的人口。农村上不去,当然会影响全国。人们说农村教育上不去是师资问题。我想:师资的水平看什么?不就看汉字教育如何吗?“一”教个“一”,“二”教个“二”。农村的师资差,城市教师能把“二”教出“三”吗?如果大代数、微积分、高等理化等等,农村教师教不好,这有可能。只是识字,城市的教师又有多大高招呢?而学生的识字量,即使到初中最多也只有三千五百字左右。农村学生只会两千,城市学生就能会三千以上?否则何以看出农村教师水平低?另外说高等教育如何改革等等。高等教育确实和农村无关了。农村没有高校,而高等教育教的一般是比较高深的理论,师资的如何确能影响教学效果。一般水平的教师绝教不出优秀的高材生。看来高校是和识字教育无关了。但也要看到“基础”。基础!不要忘记“基础”!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就是基础教育阶段。基础教育(识字教育)是不容忽视的。那么基础教育能不能影响大学教育呢?我认为同样会影响的。何谓基础?建筑高楼,没有较深较牢固的基础不行,楼越高基础也要越深。读书也一样,越想深造,就越要求有好的基础。算术学不好,微积分也不会学得好。教育的基础就是理智,就是教给幼儿理智。理智不清的人,想叫他学好高深理论,他是学不好的。识字教育本身就是锻炼幼儿理智,用毫无理性的文字去教育幼儿,同样,他不会有更好的理智。所以大专教育也不是与识字教育毫不相关的。那么我们看看大学的教育如何呢?近些年来,大学教育应当说是大有发展。过去的大学生是凤毛麟角,现在每年都有上百万大学毕业生,确是大量发展了。可是水平如何?大师级人才出了多少?为什么?乡村教育上不去,城市教育上去了吗?大学教育上去了吗?教外国留学生汉语的老师应当是有一定水平的,否则能去教洋学生吗?他们教得如何?比之乡村教师教幼儿要教得好吗?所以我们认为城乡教育差别由师资来判断是不正确的。我认为其根源不在师资,而在于老汉字。几千年的老汉字它五彩缤纷,看不出成书之理,谁能把它教好!中央要求各界提出建议,我说汉字不改什么建议也不会有太好的功效。教育工具的文字本身就乱作一团,小学生只能是千遍万遍地死记硬背,靠作业来识记它,能给幼儿打下个什么基础?天天使用它来工作的人,头脑清晰吗?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错字连篇。城市教育上去了吗?教育如何能上得去?

综上所述,我觉得很简单,想要中国教育上去,必须使中国人头脑清楚,打好基础。要想打好基础,必须使汉字讲理。要想让汉字讲理,必须改进汉字,统一整理汉字。除此别无它途。

这几千年前的,四面八方的,南腔北调的,时代不同,地方不同,风俗习惯不同,认识不同的百万、千万人所造的字,想让今人看到它的合理性是万万作不到的。不合理的字,人们难识、难记更难用。字是不讲理的,人们用它头脑能清楚吗?基础能打好吗?所以想叫人们易学易用,就必须使汉字讲理。想让它讲理就必须让它符合现代人们的意义和语言,就必须用现代的意义、声音加以整理。意义不足的予以补充,声音不对的予以更正。好在当前汉语已趋于统一,改正后的汉字也必然地有利于语音的统一。整理后的汉字必然地是讲理的。

但这样可能有人会问,过去造的字,由于时间、地点、个人认识的不同,人们难识难用,今天造的字,明天、各地不也将难识难用吗?中国人想用汉字必须经常改动,否则就难,将何以堪?不,情况不同。老汉字是楷书,它是汉代和汉代以前产生的。汉代到现代两千年,这两千年正是人类发展变化较大较快的时期,客观事物的变化发展也大也快,而汉字本身还不够成熟。随着客观世界的变化,文字也正如其前的几次变化一样,理应随着客观的变化而变化,可是老汉字的变却被停止下来了;加以地区的隔离,方言间出入越来越大,语言文字间出入越重。当前已到了信息时代,一切都发展到相当程度,大体都已成熟(包括语言),客观的变化将相对减少(指日常生活),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由于客观的要求和人与人之间交流的趋向频繁、语言也已逐渐统一,差距已经大大缩小了,不会像过去那样方言音义的大量不同,这就较为单纯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汉语已经由几千年前的词单位语发展成为今天的词素单位语了。词素是变化最小的语言要素之一,它很少变化,有广泛的适应性,所以今天改了,将会很久适应下去的。如“人、手、大、小……”等等,不是已被使用了几千年吗?前者的多变是时代的多变而汉字未变,它欠了一笔大帐。现在把这笔帐还清,并形成了有理性的词素字,它将是少变甚或不变的。因为词素语是语言的最高形式。它简明、快速、灵活、生动,易于制造新词,适于广泛应用,将适于科学发展,给科学发展增加力量,所以它将少变或不变;同时将走向世界,为人类、宇宙作出贡献。

作者简介:
陈东源,汉字书同文学术沙龙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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