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工艺捍卫了蔡伦的历史尊严
造纸术是我国对人类文明进步影响极大的发明之一。《东观汉记》中有所记述,范晔《后汉书·蔡伦传》中也有明确表述,因而蔡伦作为造纸术的发明人,公元105年作为造纸术的具体发明时间,为世人所公认。
但自上世纪30年代以来,我国考古工作者在一些西汉古墓中,先后发现一些类似纸物,如所谓“灞桥纸”“纸地图”等等,从而对东汉蔡伦发明造纸术这一史实提出质疑。在部分造纸工作者和考古工作者之间,展开了一场学术大争论。
为何在考古工作者认为已经掌握“西汉纸”这种“实物”依据的时候,许多造纸工作者还要进行争论呢?并非他们偏爱蔡伦,偏信史籍。他们认为,从专业知识角度出发,认真研究鉴定这些考古发现的“西汉纸”是否属于真正的纸,是否运用了蔡伦所发明的、迄今最为基本的造纸工艺技术,对于蔡伦是不是造纸术的发明人,以及造纸术的发明时期具有最重要的意义。
造纸工作者运用自身的专业知识与现代科学手段,对这类所谓“西汉纸”进行了认真的调查、分析与研究。遗憾的是:根据有关分析结果和专业知识的判断,这些所谓的“西汉纸”,都没有基本造纸术的痕迹,而是“似纸物”。
沿袭至今的最基本造纸术,就是蔡伦时代所概括的“挫、煮、打、抄”这四个字。挫,指切断破碎造纸所用的植物原料(主要为植物的韧皮、秸秆等);煮,指将经切碎的原料加温(或加诸如石灰、草灰等进行成浆处理),使植物纤维分离成单根;打,指将上述过程所得纸料,利用木棒、石臼等工具进行捣打,使纤维分丝帚化,以增强纤维间的结合力;抄,指将经过捣打的纸料以水稀释后,用竹帘编筐,从中捞出相当匀薄的湿纸页。
因此,经过这种基本工艺制成的纸,其纤维一般应带有一定的帚化分丝形态,纸页一般也应能观察到抄制的帘纹,纸质比较匀细而不过于粗糙,纤维间结合也较紧密。对古纸的鉴定,就不能不研究其是否具有以上特点。
另外,那些已成絮状的植物纤维,特别是一些木素含量较低的如大麻类纤维,只要经过浸水、摊薄加压、自然干燥后,也能形成较粗糙的似纸薄片。但这与基本造纸术并没有什么关联之处,这种偶然机会产生的似纸物与运用基本造纸术制成的纸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蔡伦在造纸方面最突出的贡献,大致可从三个角度来评述。第一,组织并推广了高级麻纸的生产和精工细作。第二,促进皮纸生产在东汉创始并兴旺发展。第三,因受命于邓太后监典内廷所藏经传的校订和抄写工作,而形成了大规模用纸高潮,使纸本书籍成为传播文化的最有力工具。
造纸术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作出的一项十分宝贵的贡献,大大促进了世界科学文化的传播和交流,深刻地影响着世界历史的进程。